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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枯九章 黑鯤鵬少年張大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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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春從鯤鵬太極圖進入了被黑色和黃色的能量包裹著的庭院,而院子正中央立著兩桿大旗,一桿是截教的標志,而另外一桿就是鯤鵬太極圖,並且鯤鵬旗要比截教旗要低了一面旗的距離。

地春站定,左面是一面竹林仙鶴影壁墻,右面是鯤鵬太極圖,即入口,院內全是紅磚鋪就。這時,從地春右手邊第一間屋子裏,一個白眉貓頭鷹小妖穿著夥夫的裝扮,前來迎接地春。“請問上仙是明樓道長嗎?”“我是。”“道長北屋裏請,我家大王早已為上仙備下美酒,酒菜馬上就好。”“小兄弟,不必著急,我還是等六爺回來再一起動筷子吧。”“那上仙先屋裏請。”貓頭鷹說著在地春前邊做出請的姿勢,而地春進了屋內,突然感覺溫度比外面低了些。

進了屋,在門旁有個爐子,不過火剛剛熄滅。地春見旁邊有些煤塊,有用鏟子鏟了一塊丟到了爐子裏,然後念起燃火訣,將爐子點燃。地春走到四方桌前,見上面有著硯臺、毛筆、和一張羊皮,只見羊皮上非常醜陋的寫著一首長詩,詩曰:

說我名號四海揚,曾居賽巫做鯤王;

熬盡乾坤萬歲月,經過三千九秋霜。

十方三界都游遍,地獄天堂任我闖;

只為皈依蓬萊地,跟隨海運歇滄浪。

二翅遮天雲霧迷,落在蓬萊海岸上;

飛騰一十八萬裏,化鵬金羽果異常。

排名老六羽翼仙,曾在碧游稱上將;

內門八仙位坎水,腹內珠璣能輔相。

蓬南扶桑造山堅,丹巖怪石接天蒼;

羽落成林並百草,但祈豐瑞萬民康。

蓬萊怪物四千載,伏羲女媧覓伴郎;

出門去為妖為鬼,回來時體貌輕揚。

舜禹洪災得大婦,東齊也將龍王傷;

井鎖黑龍巫支祁,海陸君協我在場。

啟伐有扈施神術,二荊教我撿藥囊;

太康失國三內掃,仲康為媒四婦良。

相羿二王說不盡,五愛與我一般翔;

一打乾坤無剩處,變化多般果是強。

寒浞不識天音律,思得賢內道無疆;

曾扇四海俱見底,吃盡龍王海軍將。

細君賢內定命策,勢大二楞活命方;

隱族鯤鵬名金翅,葫蘆劍佩身上裝。

頭雙髻嘴如鷹鷙,黑袍蠻眼露兇光;

摶風翮百鳥頭藏,舒利爪諸禽膽喪。

少康中興搶宮女,星睛豹眼比諸郎;

小因便發渤海難,萬裏蓬萊獨行涼。

雷公原是子孫輩,歸周謊稱不認長;

護衛燃燈佛三祖,雪域高原爭闡堂。

函谷西征鋒偏利,準提隕落勢莫當;

阿彌陀佛接引敗,官覆原職蓬萊郎。

釋迦如來大佛出,受封尼泊長溪旁;

七美伉儷收金羽,侄孫孔雀阿育王。

聯盟結拜在楚漢,東海寶戟七二商;

鐵佛蕩著一團泥,直教昆仙三魂喪。

加號雲程萬裏鵬,振北圖南本族樣;

漢景七王也欲事,混天大聖是吾當。

為主獅多噶爾國,平帝而還助新皇;

二十三年改革路,建興皇帝我榜樣。

明帝官迎身毒客,靈山一翅無日月;

道真若同吾名姓,獅象泉河鵬魔王。

地春還在觀看長詩,察覺到有人進入屋內,轉身一看,一個身穿黑色鯤鵬太極王子漢服的一米三四左右的少年正尷尬的看著自己。地春微微一頓,意識到那詩詞是這娃娃所寫,就讓開位子,這少年收拾好寫作工具,匆匆穿過爐子旁邊的一個木門,進入了另外一間屋子。地春看這屋內空曠,也隨著這少年進了旁邊的屋子。

這間小屋空間不大,正對面是兩個書架,南面是一個長的桌子,門右邊是一個方的桌子,羊皮什麽的被少年放在了上面。地春走過方桌,面前是張雙人大床,那少年正趴在床上看一本竹簡冊。

“小孩兒,你多大了?”

“一萬三千八百歲。”少年頭也沒擡。

少年的回答讓地春措不及防,沒想到模樣只有十幾歲,真實年齡大的嚇人。

“你是鯤鵬還是迦樓羅啊?”

“當然是鯤鵬,才不是那鳥腿的獸人呢。”少年回了下頭。

“那你叫什麽?”

“張大卿。”少年頭又回轉了回去。

“什麽輩分?”

“玄門六代弟子。你是誰?”

“明樓道人地春。”

“你什麽輩分?”

“玄門十二代弟子。”

“和六爺預約好了?”

“當然,要不然我如何進的了這個院子。對了,我剛才看了那首寫六爺的詩,先帝時六爺如何讓靈山無日月?”

聽到地春如此問,這黑衣少年張大卿才放下竹簡冊,下了雙人床。地春此時才發現這少年長得真是俊俏,有詩詞為證:圓通智敏用,是清修覓真;丹體蓬萊會,保定煉成金。

少年張大卿道:“漢明帝在位的時候,燃燈上古佛命令手下神將傳夢,引發官方西天取經,造就白馬寺。而六爺雖然從老君西出函谷秦關開始,就回歸截教,並且恢覆內門八仙之一的職務,但是功績卻不表於世,於是趁此機會,上靈鷲山向多寶如來挑戰,化為大鵬,鬥法後佛教勢力撤出象泉河,六爺派兵駐紮。從此之後,六爺每次前往靈鷲山大雷音寺,都會受到八百羅漢外加菩薩們的迎接。而六爺給他外甥面子,從洛陽新皇帝登基後,他也就不再宣傳此事了。不過此時早已隨著金雕一族傳遍除了迦樓羅生活區以外的亞洲了,還傳到了歐洲和蓬萊扶桑。”

地春摸了摸自己剛長出來的黃胡子,“也就是說,現在的獅駝國是在獅泉河、象泉河兩河之間,那再往東南,打過喜馬拉雅山脈不就離洞獅大仙的八百裏獅駝嶺不遠了嗎?”

“話雖如此,可是獅駝王被手下造反,讓人類奪了江山,如果不是六爺收留,那能有今日的風光。”

“小前輩說的是,不過移山大聖畢竟是比六爺大了一輩的,我們還是不要說這些不好的話了。”

地春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首英氣逼人又奶聲奶氣的唱曲,詞曰:

“邀杯,偶來天地一會;

貪得幾味,人間夢了當大醉;

醉也飄零踩虛抱月歸,

漫道愁似水。

禿車老馬,且回;

低杯,燈黯小蟲飛。

呼友,浩蕩鯤鵬游;

塵囂狂卷,裂以肝膽告以憂;

世路茫然,真英雄負手;

悲風蕩神州。

洗越蒼天,真朽;

劍氣,放出滄浪吼。

鯤塵千古,汰盡濁口俗目;

再賭,傾波一怒,合指萬象枯;

墨痕八舞,太息長驅光明赴,皆化土;

永逐天涯路,稱傲骨。

風橫萬裏狼煙,塵囂怒卷,世路茫然。(念白)

終歸古道沈眠,雲波浩瀚,洗越蒼天。(念白)

呼友,擬浩蕩鯤鵬游;

塵囂狂卷,裂以肝膽告以憂;

世路茫然,真英雄負手;

悲風蕩神州。

洗越蒼天,真朽;

劍氣,放出滄浪吼。

也看舊,明月徹骨柔;

風霜踏遍,天下已能輕眾口;

世路茫然,真英雄負手;

悲風蕩神州。

洗越蒼天,誰候;

滄浪,拍舟直往大江流。”

不同於地春聽得沈醉,黑衣少年張大卿卻是大驚失色,連道“她怎麽來了”,然後他向地春說了句抱歉,便從書架北面的一副太極鯤鵬圖向西面的一間房子穿了過去。

不過地春從方桌南面的鯤鵬太極圖,回到正廳,向院中看去,卻沒有發現什麽人,於是又向爐子中添了塊煤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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